【毛骗|庄宝】思量(6)


时间线:终结篇结束后

CP:邵庄×小宝

预警:可能会有很多和现实相关与主创们其他作品相关的私设或梗。

其他:码字时质问自己为什么总会萌上冷西皮!?

          圈地自萌,请勿@真人!谢谢!



——正文——


(6)老杨的诗

小宝惊愕地盯着照片,一只手下意识的就去拿常姐结的信封,手还没摸到东西,又硬生生的顿住了,一双锐利的眼睛瞥向了邵庄。 

邵庄看着小宝僵硬的身体,也微微皱眉,小宝这样的反应显然有点出乎意料,他面不改色,等待着小宝的质问。

“邵庄。”小宝沉声道。

“嗯,我在听。”他坦然的对上小宝的眼睛,“你问吧。”

小宝扬了扬照片,脸色看起来不太好,比之前面对狐狸的任意一次都不太好,他的表情有些狠,这些照片像是触动了他的什么东西,“你为什么会有这张照片?在哪儿拿的?”

这个问题让邵庄露出了‘果然如此’的表情,但是他还的对小宝坦诚的回答道:“我回去过。”看着小宝微微惊讶的表情,他继续道:“照片卡在你房间里的书桌和和墙壁之间。”

小宝盯着邵庄,冷不丁地哼笑一声:“你翻地挺仔细啊。”

“没有翻,它有一大半都露在外面。”邵庄道。

小宝克制的长舒了一口气,但脸上的神色并没有放松下来,他看着桌上的旧象棋,感慨道:“没想到你还回去过,看来那房子都没人租。”

邵庄见小宝看着棋盘有些出神的,呼吸有些粗重,估摸着这照片对小宝而言有重要的意义。

邵庄轻声问小宝:“抽烟吗?”

小宝思索了一下,“算了。”

“喝茶吗?”

小宝摇头。

“那我走了。”

“啊!?”小宝猛地抬头,发现邵庄还端端正正的坐在他对面。

邵庄说:“我想今晚棋是下不下去了,但是现在你既不想冷静,又不想说话,那我只能回去休息了。”

“嘿!你……!”

小宝像是在赌气,他今天晚上说不定要失眠,对面的邵半仙倒好,晚上安安稳稳的睡觉,迎接明天新一天,等事情一办完,又闲云野鹤去了,可是转念一想,这是自己的事,和邵半仙无关,他已经亲自送来了照片,小宝卸下了力气,朝他摆摆手,“走吧,都走吧。”

但是邵庄并没有走,只是低头苦笑了一下。 

小宝微微眯着眼,打量着端坐不动邵庄,不以为意的劝说:“这本来就是我的家事儿,后面的事儿你可以甩手不管的。”而邵庄就跟什么话都没听见似的,非常有涵养的坐在那里看着小宝,也坦诚的接受小宝传递而来的各种小情绪。

“还说我好奇心重,你这又算什么……”心里明白大仙不会走的小宝边低声哼哼边拿出来常姐给他的信封,从信封里也摸到了一张照片,缓缓地抽了出来,将两张照片并排搭在棋盘上。 

这是两张一样的黑白旧照片,照片上是一棵平拍的古树。 

邵庄和小宝两人对望一眼,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疑惑。 

小宝再也没有深究邵庄为什么会回去,他伸手将两张照片翻了一片,露出了背面的字。 


邵庄给的照片上背面写着:

        鹿门破晓开烟树

        日月春山抱泉出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杨

常姐给的照片上背面写着:

       旧巢还有燕泥新

       昔年旧宅今谁住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杨     

 

小宝确定这是老杨的字迹,他把诗连着读了一遍后,下意识的看向了学富五车的邵半仙。

邵庄顶着小宝的询问的目光,一挑眉,说道:“单从这诗的表面意思出发,无非是感慨昨是今非罢了,没什么别的意思,这首诗连好都算不上。”

小宝拿出一根烟点上,理所当然的点点头,“我看得出,老杨又不是啥文化人,写点打油诗拽点文难为他了。”点完烟后,小宝开始讲起了他的爸:骗子界的老传说——老杨,以及他会出现在BestTime驻唱的原因。

邵庄听完后立刻的得出结论,直接说道:“联系这首诗,再加上常姐总是问你感觉如何,应该是你的父亲借着他的毕生感受想让你金盆洗手。”他盯着小宝,不想错过小宝的任何反应。

而小宝借着尼古丁,表现得很平静,并没有邵庄洞察他的机会;事实上,小宝上过两次台后就明白了老杨和常姐的用意,他也认真而顺利的完成了老杨和常姐的“任务”,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认真思考过,相反这段时间,这个问题一直是他的困扰。

回想起刚加入赵宁团队对上狐狸的时候,老杨就找过他,劝他别再行骗混日子,找个合法工作,稳定下来,免得日后后悔。

“当时我就不乐意。”小宝夹着烟,眼睛盯着照片,目光却陷在回忆里,“老杨只教了我骗,我也只会骗,当我从中找到了乐趣,他又要我不干了。”

如今的小宝已经不复当年的叛逆和浮躁,当年对劝说的老杨恨不得跳起来反驳,经历过大风大浪后,他平静的在脑袋里过了一遍老杨苦口婆心的劝导,尊重由老杨亲身经历得出的结论。

“不过吧,前辈的话,总归不是没有道理的,我还是虚心接受。”

邵庄问:“那你是准备改行吗?”

“再说。”

邵庄露出微微惊讶的表情,盯着小宝道:“这倒是让我很意外呀。”

邵庄的惊讶让小宝很受用,小宝对着邵庄咧嘴一笑,又很快的移开了目光,弹了弹并不多的烟灰,“这世上,意外的事情多着呢,猜得到的,就不叫意外了。”

邵庄又去厨房给自己和小宝倒了一杯水,两人又闲聊了几句,便收起了棋子,各自回屋了。

邵庄走后,小宝坐在灯下,手里还捏着两张照片。

玻璃上倒影着自己抽烟的样子,每呼吸一口,影子便淡一分,如此似曾相识的场景让小宝想起了团队的小窝, 据邵庄描述那里现在还没人租,小宝闭着眼睛仔细回味关灯那一刻的心情,却忍不住的抬头瞟了一眼天花板,他只得低头继续研究照片,黑白的老旧颜色抓住一点童年的小尾巴,他开始回忆过去,也包括老杨。


第二天早上7点。

小宝将马克杯和象棋都装进了大背包,关灯锁门,一路快步下楼。清晨中,脚步声格外响亮急促,眼看快到1楼时,一转角便看到了下面正欲上楼的邵庄,而提着东西的邵庄一抬头,自然也看见了小宝。

两人一时无话,老旧的楼道瞬间变得逼仄起来。

小宝的表情由呆愣转而惊疑,最后低下头,目光扫着周围墙上和发锈的铁扶手上的小广告,握着背包带的手不自觉地收紧。

邵庄仰着头,提着一个白色袋子的他身姿依然挺拔,踩着门洞外投射进来的光,静静地伫立在那里。

小宝没见过邵庄这样的表情:微微的皱着眉头,眼睛黑而深邃,不似清明与淡然,而是带着一点点没收住的情绪,深深地凝视着面前的人。

他本来可以大方的和邵庄道声“再见,我走了啊”,但对上邵庄的眼神时又下意识地把话咽下。


突然,他发现自己不会道别。

也从来没有和任何人有过好好的道别。


正当小宝想抿抿唇想说点什么,邵庄便开始上楼,看着距离越来越近的邵庄,小宝扯出了一个笑容,第一个字没有挤出音来,邵庄就已经到了面前,把手中提着的东西递了过去,小宝下意识的一接。

“你的早饭。”

邵庄说话间,脚步没有任何停顿,侧身从小宝走过,缓缓地上了楼。

“谢谢啊。”

小宝愣愣的看着还冒着热气的早饭,然后猛地抬头对着正在上楼快要看不见的邵庄喊:

“我走了!”

“嗯。”

在邵庄小不可闻的声音中小宝提着早餐,三步并作两步啪嗒啪嗒闪下了楼。

出了小区,小宝背着行李坐在路边的花坛围石上,看着三三两两从面前驶过的车,手里的煎饼果子还很热乎。

咬一口,香热的酱汁和脆饼搭配着共同在舌尖碰撞,味香浓郁。

在微寒的清晨,这热食仿佛是一道屏障,为他隔绝了这冷清的世界,这股暖意充盈着他的胃,也充盈着他的心脏,使他能清晰的听到自己心跳扑通扑通的声音。


回到自己的出租屋的邵半仙,不紧不慢的为自己泡了今天的第一杯茶。

他想,昨晚的小宝应该是想明白了什么。

然后他拿出纸笔默写下了老杨留下的那首诗:


        鹿门破晓开烟树

        日月春山抱泉出

        旧巢还有燕泥新

        昔年旧宅今谁住


大约等了10分钟过后,邵庄拿铅笔在诗句上做了一些标注,接着他打开了一台笔记本电脑,并掏出手机放在旁边。




——TBC——


越写越长,越写越长,发现写到(下)还不够我完结的,还有一两段呢,所以就按数字来吧。

先发一段。

心疼一波小宝,没和老杨好好道别,没有追上赵宁,放手林晓娴,和团队的分别也是匆匆。




评论 ( 9 )
热度 ( 155 )
  1.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幽冥之司梦无常 | Powered by LOFTER